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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嘎】过期软糖

生活流.

大龄恋爱.

一点点云中书.

可配合食用:爱不来-方大同&葛仲珊

 

 

 

恋爱是爆浆软糖,舔一舔都刺激舌下分泌口水,一口咬爆Q弹的软糖,酸甜的汁液在口腔里撞击到味觉失控,不自觉发出享受的鼻音。

 

 

 

可惜郑云龙好久都没享受过这种感觉了。

 

完成了今日份繁重的排练,他放空自己躺在排练室温热的地板上迟迟不肯回家。

 

半个小时前,阿云嘎黏糊的尾音顺着手机爬来:我回家啦~大龙~

 

 

 

 

郑云龙插钥进门,矮上三公分的胸膛被名为身体记忆的打印机吞吐进郑云龙的怀里,他习惯性微弓了膝盖接受了这个拥抱,伸出长于常人的手臂把阿云嘎环住又松开。很奇怪,除了丝质睡衣的光滑调戏了他的下巴又离开,对方的心跳,手臂的重量,甚至胸膛间被迅速挤压逃跑的空气是什么温度,他全都感受不到。

 

片刻的失神后郑云龙开始愧疚,原来相爱时在乎自己的拥抱会不会给对方温暖和力量,不爱了却更计较自己有没有感知到些什么。

 

转身离开的阿云嘎继续回卧室整理行李箱,把从日本带回来的礼物递到郑云龙面前,收获郑云龙一瞬间的眼神发亮,收到礼物的人默不作声地接了过去。

 

从刷卡买下礼物的那一刻,阿云嘎已经确定郑云龙会喜欢,连他收下礼物的反应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个舞台上能唱出婉转音色的歌喉,已经好久都没有向自己表达过喜欢和感动,好像以前直言直语的是另外一个人。也对,十年的婚姻生活,这种送出礼物的瞬间也经历过太多回了,连自己挑礼物时都像完作业似的走个流程而已,又怎么能奢求那人每次都做出夸张的欣喜表情来回应呢?

 

日子嘛,过着过着就习惯了,习惯着习惯着就没什么味道了。

 

 

 

 

墙上的日历还停留在上个月没有翻页,两人的行程依旧很忙,郑云龙这个月忙于排练和拍一些广告,但也抽空和蔡蔡见了面续了会儿旧,看了陆宇鹏的一场音乐剧,还乐呵乐呵地约了余迪一起去听音乐会。阿云嘎这个月一直在做空中飞人,忙里偷闲和洪之光一起健了半天的身,惊喜满分地去看了一场方书剑的音乐剧,惹得已经奔三的方方抱着他胳膊跳来跳去,还在飞机延误的机场和马佳连线打了会儿游戏。

 

两个人甚至都和深深一起吃了顿饭,只不过一个月中,一个月末,完美错开。

 

这对外人眼中让人艳羡的神仙夫夫真成了灵魂伴侣,这个月都31号了,两人还是第一次在家里碰面。

 

洗完澡后肩膀压着肩膀靠在床头聊了聊近况,明天还要早起的郑云龙先钻进被子里准备睡觉,闲暇时间本来就少,不利用就等于浪费的阿云嘎带上耳机准备再看一部电影。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明明以前什么都很简单来着,一场Game Win可以让人身心舒畅,一段忙中偷眠就能使人恢复活力,舞台两端的遥相眺望两个人可以笑弯了眼睛,出其不意的小小口胡会面对面笑到飙泪。

 

可是现在,互相给对方吹干头发也不再悸动难耐,呼吸拉进唇齿交融也不再心动如雷,可怕的“习惯了”把感官扼杀,一切都成为麻木的理所当然。

 

十年前两人领证后一起装修的新房如今也上了点年纪,有些老旧的空调吃力地吐着暖风,燥热的空气里阿云嘎的呼吸声规律得让郑云龙焦虑难眠,他竟然开始思考,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算是干垃圾还是湿垃圾。

 

郑云龙翻身过去背对他的动静有些大,阿云嘎悄悄摘下耳机听了几秒,从郑云龙粗重的呼吸声中他已判断出对方还没睡着,但他也没在意多久,黑暗中唯一亮着的手机页面跳转到微博热搜,一条“岛国神奇网站  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阿云嘎重新带上耳机点了进去。

 

热搜里大家在讨论一个“丈夫去死.com”的日本网站。

 

网站借鉴了“死亡笔记”的形式,发帖人不仅要写下对丈夫的不满,还要许愿自己想让丈夫以哪种方式死亡,真心希望日后丈夫会按照自己所写的方式死掉。不少营销号翻译了网站的评论区,还真有不少主妇来还愿:“太感谢了,丈夫终于死掉啦。”每条还愿下都有不少跟帖,羡慕占了三分之一,恭喜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就是在抱怨为什么我的诅咒还没实现。

 

阿云嘎往下划拉,有人发了网站的链接,他有些好奇地点开,纯黑页面的网站跳了出来,首页的Slogn空洞又巨大——“我希望我的丈夫马上去死,每天都在诅咒你”。

 

他看着超大的白色字体发愣,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捏紧他的思想拉向禁忌的黑暗。

 

漫长的十几秒后,阿云嘎像被烫了一样扔掉手机钻进被子里狠狠蒙住自己。

 

 

 

 

第二天一早,阿云嘎还在睡觉,洗漱完毕的郑云龙从昨天穿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放在床边,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难得能睡到自然醒的阿云嘎坐起来就看到了床边的白纸黑字,是一份郑云龙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阿云嘎突然狂笑起来。

 

他翻身跳下床,打开自己这侧的床头柜,拿出一份一模一样但签名不同的离婚协议书来。

 

原来两个人都在等,在等谁先撑不住,说出那句不奉陪了。

 

攒了十年才把爱意说与对方,又浪费十年相看两无趣。

 

太好笑了。

 

 

 

 

中午的时候,郑云龙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在排练间隙拿起手机看了看,果然看到了阿云嘎发来的照片,是对方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幸好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开始排练,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看了这张照片该露出什么表情来。

 

恢复单身的那天酒精便又重新支配了他,除了排练演出,他几乎把自己泡在各种酒局上。

 

喝大了难免会做些出格的事儿,比如眼前这个小男生的撩拨太过明显又稚嫩,可是看着对方专注又蠢蠢欲动的眼神,郑云龙就是心动了,他总算想起自己已经离婚了,真发生些什么也不算出格来。

 

一群朋友看着已婚男突然要公开出轨,全都坐立不安。

 

开了房等待小男生洗澡的时间里,郑云龙迫不及待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夜晚的玻璃映着他细臂细腿的修长身形,除了小腹有些微微凸出的啤酒肚,真的和十年前没什么不同。

 

小男生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湿脚印,郑云龙眼神冷了一下又重新聚焦朝他笑起来,非常强势地把人推倒在床上。

 

年轻的形骸就在身下,光滑饱满的脸庞仰着脖子把水润的嘴唇送到他的呼吸范围内,郑云龙却起身逃了,他慌里慌张地胡乱套上衣服,等到跌跌撞撞跑出酒店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才发现黑亮的皮鞋里两只袜子一黑一花,不小心穿了一只那个小男生的。

 

完蛋了,郑云龙闭上眼睛。

 

阿云嘎的嘴唇总是布满干燥明显的纹路,别看他老装着润唇膏,涂在手机屏幕上方便他打游戏不手涩的次数都比涂在他嘴上的多。他也从来不会像这个男孩一样肆无忌惮地挑逗他,每一场性/事的前半程里,阿云嘎总是羞涩的,像腊月里悄悄开放的野梅,不会明目张胆地邀请你品尝他的绽放,但又艳丽得郑云龙心痒难耐兽性大发,只要把小野花伺候舒服了,后半程的阿云嘎能野到你想把命送给他。

 

偏偏在关键时刻被那个人占据了全部思绪。

 

上学的时候,总觉得食堂的饭菜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午后的理论课索然无味昏昏欲睡,多年后擦拭去时光的灰尘,突然就看到曾经烦不胜烦的学校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散发着诱人的心驰神往的微光,恨不得马上回到过去重来一回青葱年代。

 

一种名为昨日之日不可追的魔法,百无一失操控着人骨子里的贱格。

 

郑云龙开始后悔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阿云嘎的音乐剧还没开始演出,后台就炸锅了,天呐,一往情深哎,大龙也太浪漫了。

 

被送了装有1573朵玫瑰的花篮,当事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要怎么跟大家解释他和大龙已经劳燕分飞的事情呢?

 

演出结束的阿云嘎刚刚走出在剧院侧门蹲SD的粉丝群跳上车,被埋伏在后座突然喊着“Surprise!”跳起来的方书剑吓了一大跳。

 

阿云嘎佯装生气:“干嘛那么浪费钱呀?”这一千多朵玫瑰怎么也得让小男孩破费两场演出费。

 

方书剑坐到他旁边,一双眸子淌着蜜把阿云嘎的身影焦灼在里面:“嘎子哥,你不喜欢吗?”

 

这双专注又明亮的眼睛真是太久违了,阿云嘎差点要忘了,曾经那个人也曾无数次这样凝视自己。

 

心乱如麻。

 

他伸出手揉乱方书剑的头毛:“小男孩现在是个小土豪啦。”

 

方书剑把那双手从头顶拿下来抓在手心,十年了,他终于有机会和这双手十指紧扣:“不是小男孩,是男人。”

 

阿云嘎不自在地把手抽回来,方书剑愈发成熟坚硬的骨节都把他硌疼了。

 

如果说十年前方书剑还只是一个藏不住喜欢又不知怎么争取爱的小男孩,如今30岁的方书剑真的是太难拒绝的一个成熟男人了。

 

阿云嘎最近又生病了,咳嗽发烧来势汹汹一点都不比当年录《歌手》那次弱,方书剑推了一部知名IP音乐剧的邀约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就算阿云嘎骂他赶他想让他回上海好好演剧去,方书剑也只是笑眯眯地搪塞:“嘎子哥,想演那个角色的人多的是呢,人家早就找到更合适的演员了。”

 

阿云嘎是真的生气,一个音乐剧演员的黄金期能和中国音乐剧的黄金期重合,多么难得的人生,怎么能这么胡闹呢?

 

他闷头睡了三天不理人,方书剑还是赖在阿云嘎北京的房子里看剧本背台词,更重要的是照顾阿云嘎的一日三餐和喝水吃药。

 

周末的时候,病怏怏的男人终于暂时退了烧,刚刚有了血色的嘴唇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粥。

 

方书剑往他碗里加了第三勺白糖后严正声明:“真是最后一勺了,还是要吃的清淡点。”

 

阿云嘎又抿了一口,嘟起嘴巴表示委屈:“我嘴里没味儿嘛,再来一勺行吗?”

 

方书剑差点就要被撒娇的大只儿童蛊惑到点头,深呼吸一口气找回理智坚决摇头。

 

虽然这样想很罪恶,但确实是托了这次生病的福,那个总把他当弟弟要在他面前挺直腰杆做表率的嘎子哥终于肯放下担子把虚弱和难受都给自己看。

 

差点以为这辈子这个男人都只会把柔软肚皮摊开给大龙哥,即使只是得到了一次无意识的小撒娇,方书剑都想打开窗大叫:你们看,嘎子对我撒娇了——拖出十六拍的音浪宣告世界。

 

门铃响了好几声,在餐厅为了一勺糖斗嘴的两人完全没有听到。从张超那儿得知阿云嘎生病一周了的郑云龙火急火燎地打飞的赶来北京,按了门铃却没人开门这件事让他胡思乱想到害怕,不会是晕倒了吧?等了一会儿的郑云龙再也端不起别扭的架子,按开密码锁直接进门,寻着声音走到厨房,才发现不远千里来吃前夫狗粮的自己多么傻逼。

 

方书剑揣着糖罐跑,阿云嘎披着衣服站起来绕着餐桌去追,从背后抱住方书剑把他固定再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糖罐,两个粘在一起的人被一声咳嗽吓得骤然停止动作。

 

阿云嘎先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后退一步和方方拉开距离才觉得自己很可笑,看来自己被属于郑云龙的认知荼毒太深了,怎么还生出一股被抓包的慌张和惭愧呢?

 

郑云龙向前一步要去把阿云嘎抓回自己身边,方书剑快他一步把糖罐塞进阿云嘎手里,自己往前迈了一步把阿云嘎护在身后。

 

无声的对峙里,郑云龙以为阿云嘎会主动走向他的。

 

阿云嘎没有动。

 

 

 

 

凌晨两点半,阿云嘎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被子又冷又重压得人难受。他开了床头灯想要从衣柜里拿一条新被子,脚掌刚踩到地上就瘫软在床前,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听到动静的方书剑冲进来把人横抱到床上,听从阿云嘎的指挥从衣柜最底层拿出一条新被子把人裹起来,有些慌张地从医药箱里拿出电子体温计在阿云嘎耳朵边滴了一下。

 

40.5度。

 

方书剑说什么都要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上医院去,阿云嘎眼神涣散着说我不去,我能坚持,早上再去吧。

 

无可奈何的方书剑转身去客厅的饮水机接水,准备让他喝一袋自己早就备着的急速退烧冲剂先稳定下来。利索地拿热水把冲剂泡开了端到阿云嘎面前,却被突然闹不痛快的阿云嘎打翻在床上。

 

姜黄色的粘稠液体在白色的被子上特别乍眼,阿云嘎好像烧糊涂了,红着眼睛大发脾气:“为什么不带我去医院?为什么?我难受!我难受得要死了!你TM明明知道我坚持不住了!”

 

十年前丘比特射在方书剑心上的箭,十年后才让他痛不欲生。他静静等着阿云嘎的眼睛恢复清明,从堵得发涨的喉咙里挤出他必须要问的那个问题:“你希望我是谁?”

 

你希望照顾你的人,是谁?

 

即使阿云嘎再口是心非都能一秒理解他真正意图的人是郑云龙,是他自己说坚持得住所以才没有送他去医院的方书剑又有什么错呢?他在期待什么呢?期待有第二个“郑云龙”出现,在他每一句嘴硬的“我能坚持”后面,都能跟一句“你坚持不了”吗?

 

阿云嘎抱住膝盖,泪流满面的不停道歉:“对不起,方方,对不起……”

 

对不起方方,即使你现在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我都自私地感受不到了,我的脑子里都是下午那个撇了撇嘴巴没说出一句话就慢慢转身离开的身影。那个人会难受吗?那个人心痛了吗?

 

对不起方方,我所有的感同身受都给了那个人,已经分不出一点给旁的人了。

 

道歉的声音都嘶哑开裂,方书剑终归还是不忍心看阿云嘎难受,他又拿了一袋冲剂重新泡好给阿云嘎喝了,让他好好躺在枕头上给他压好被子:“睡吧,明天就都好了。”

 

明天就都好了,不知道是说给阿云嘎还是说给自己听。

 

卧室的门锁发出卡嗒一声,方书剑出去了。阿云嘎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病了。

 

他得了一种这辈子非郑云龙不可的绝症。

 

习惯了病来就打针的人,慢慢地吃药就效果甚微。适应了病倒就吊水的人,渐渐地打针会并不见效。本来是因为厌倦了连呼吸都共频的默契造成的无聊日常而分开,但在这种极致到病态的默契里放纵过,即使别的人再好,他都觉得差一点,还差那么一点。

 

在病死之前,再抓住郑云龙吧。

 

 

 

 

假如能够回到往日时光

哪怕只有一个晚上

 

 

 

 

恒姐小心翼翼地递给阿云嘎一张票,是郑云龙晚上的演出。

 

阿云嘎的高兴一闪而过,纷乱的烦恼和犹豫淹没他的思绪。

 

自从上次郑云龙离开北京已经一个月了,他再也没联系过自己,现在给一张票又是什么意思呢?是真的想让自己去看,还是十几年养成的习惯懒得改了,只要有票还会给自己留一张呢?

 

自己该去吗?去了能把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这种僵局打破吗?打破之后呢?

 

他突然停下来不走了,走在他身后的恒姐一脑门撞在他背上。

 

既然你诚心撞我了,那我就把你从我胸膛里撞出的问题拿出来诚心发问了:

 

你觉得我和郑云龙是不是不该离婚?

 

恒姐翻了个白眼。

 

 

 

 

良好的职业素养强迫郑云龙忽视掉空了整场的一排一座,演出结束后,心脏被剜掉一块的空荡才后知后觉地袭来。

 

阿云嘎没有来看他演出,阿云嘎真的完全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瓜葛了。

 

其实阿云嘎在开场就来了,他在剧场周边的小店喝了两杯饮料,咬烂了两根杯里的塑料吸管后拍了拍脸准备进场,走到正门前又抬腿绕道侧门,又从侧门绕回前门,绕着剧场转了三圈后一看手机,演出早就结束了。。。

 

那张报废的票被折掉又整理平整,阿云嘎还是决定去坐坐那个属于他的位子。

 

他走进空空如也的剧场,眯着眼睛提高在昏暗里的可见度,刚刚走到那个位子上,黑黑的舞台上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嘎子“。

 

“上来。”

 

愣在原地的阿云嘎被一只再熟悉不过的手牵上台,两个人一起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舞台中央。

 

他们曾无数次这样一起躺在演出结束的舞台上,想一想怎么从没什么观众的剧场互相鼓励互相取暖熬到了场场爆满一票难求的音乐剧黄金期,聊一聊当晚演出的那个哪里演的特别棒,哪里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这样一躺就是十年,二十年,一转眼两人竟然已经四十出头了。

 

郑云龙才发现,自己的青春,生活,工作,家庭,梦想都是和身旁这个人一起体验一起成长一起实现的,经历了太多,能说的太多,此刻想找个话题打破沉默的尴尬,反而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张嘴,发现重合了之后又同时闭嘴。

 

咯吱咯吱的声音越来越大,郑云龙一激灵,等到他想起这是什么声音的时候后背刷地冒了一层冷汗。

 

巨大的顶灯正在急速下落,坠落点正是舞台中心点。

 

完了!

 

电光火石间郑云龙本能地推了一把阿云嘎,他要阿云嘎安全,他要阿云嘎活下去。在他伸手的瞬间,害怕郑云龙经常性身体当机来不及滚开的阿云嘎第一反应也是伸手过来推了他一把,两人借着彼此的力量双双往台侧滚了出去。

 

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原地炸裂开,几百块玻璃塑料碎片向四周飞溅。

 

舞台上的动静惊动了剧场值班的安保人员,五六只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来晃去,郑云龙和阿云嘎两人脸上都带着被碎片划伤的血迹瘫软着发抖的双腿坐在舞台两侧,努力越过中间的吊灯碎片现场看清对方都没什么大碍,这俩人又同时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

 

保安小队只以为两位音乐剧演员是被吓傻了。

 

 

 

 

大龄夫夫总算明白,在这个高速转动到炸裂的时代里,每天接触的资讯很多,但真正被记住的很少,刻入骨子里的爱很深,但埋在忙碌又不够用心去经营的婚姻里,感受到的却很少。

 

《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第一百四十八条规定,经营明知是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消费者除要求赔偿损失外,还可以向生产者或者经营者要求支付价款十倍或者损失三倍的赔偿金。

 

两个工作狂开始学着适当合理地规划行程,郑云龙还要阿云嘎每个月至少要陪自己去三次菜市场,然后两个人回到家一起下厨做饭,阿云嘎要郑云龙捡起和自己一起看电影的习惯,一个月里至少要有十个晚上睡前陪自己一起看电影。

 

其实每次做饭表面上说是两人一起下厨,实际上都是背后拖着嘎子牌人形挂件的郑主厨洗菜切菜炒菜一条龙全包了,嘎挂件只负责最后摆一下碗筷,收拾下案板上的零星残骸。

 

一顿饭折腾下来,到吃饭的时候郑云龙总觉得自己的饿劲儿被累饱了,经常是懒洋洋地看着对面的阿云嘎把每一道菜都吃出吃播博主的架势。

 

阿云嘎吃饭一直是这样,闭紧嘴巴嚼啊嚼,每嚼一下都像把尖尖的下巴卸下来又安上,灵活得像只小松鼠。反复鼓起一小坨又迅速拉伸平坦的腮帮子把郑云龙萌到生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吐出好多小心心。

 

阿云嘎正在重新变得可爱,也可能是他一直这么可爱,混蛋的郑云龙短暂的忘记了。

 

睡前阿云嘎把脑袋靠在郑云龙的宽肩上,两人抱着一部手机看完电影,因为男女主角到底谁更爱谁吵得不可开交,谁都说服不了谁的时候就开始脱离了辩题本身去调侃对方。重新活泼又话多起来的郑云龙终于让阿云嘎再次找到了互相侮辱的快感。

 

两人关灯躺倒,郑云龙凑过去在阿云嘎耳边问他:“以后只要是关于彼此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因为其他琐事一拖再拖了好吗?”

 

阿云嘎侧过身子看他:“好啊,想啵啵了就见面……”小松鼠在郑云龙脸上啄了一口,“想做/爱了就回家。”

 

“其实也可以就近开房,咱家那金牛座也挺宽敞。”郑云龙提议道。

 

“睡你的吧。”阿云嘎在他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倒也没有反对。

 

 

 

 

刚刚过期的爆浆软糖口感不坏,放进开水冲泡的杯面里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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